「戀愛的本質是否是性行為」
文章的價值和結論以及如何實踐
一、文章的價值
這篇文章通過對「戀愛的本質是否是性行為」的探討，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，深入分析了戀愛作為一種社會現象，其產生、發展和變化的社會經濟基礎。文章的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：
辯證分析戀愛的本質：作者批判了將戀愛簡單等同於性行為的機械唯物主義觀點，指出戀愛是在人類社會特定的經濟和社會條件下產生的，是性欲在特定社會形態中的表現形式。
揭示戀愛與社會經濟基礎的關係：文章深入探討了戀愛在資本主義初期興起的原因，指出戀愛的特點如個人主義、自由平等、佔有欲等，都是資本主義經濟關係在兩性問題上的反映。
強調本質與形態的辯證統一：作者解釋了戀愛的本質（社會經濟基礎）和其形態（觀念形態、個人體驗）之間的辯證關係，既有統一又有矛盾，形態具有相對的獨立性。
展望未來兩性關係的變化：文章預測了在未來公有制社會中，兩性關係將發生本質性的變化，戀愛可能不再具有現在的佔有欲和不平等因素，強調了社會制度對兩性關係的決定性影響。
二、文章的結論
戀愛的本質不是性行為，而是社會經濟關係的產物：戀愛是人類在特定社會經濟條件下對性欲的表達方式，其本質受社會經濟基礎的決定，而非單純的生物性行為。
戀愛是可變的，隨著社會經濟條件的變化而變化：戀愛的產生、發展和消亡都與社會的經濟關係密切相關，不是一成不變的。
形態與本質的辯證關係：戀愛的形態（如個人體驗、觀念形態）與其本質（社會經濟基礎）相對統一，但也存在矛盾，形態具有相對的獨立性，不能被簡單地歸結為本質。
機械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的錯誤：簡單地將戀愛等同於性行為是機械唯物主義的錯誤，認為戀愛的本質絕對不變是形而上學的錯誤。
未來社會兩性關係的本質性變化：在公有制社會中，兩性關係將超越現有的戀愛模式，達到更高的境界，可能出現「愛而不戀」的新形態。
三、如何實踐
運用辯證唯物主義方法分析問題：在思考社會現象時，應該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，考慮事物的本質和現象、形式和內容、部分和整體的辯證關係，避免機械唯物主義和形而上學的片面性。
關注社會經濟基礎對個人行為的影響：認識到個人的情感、觀念和行為都受到社會經濟條件的影響，在分析個人問題時，要結合社會背景，理解其深層次的原因。
避免簡單化和片面化的觀點：在討論複雜的社會現象時，避免將其簡單歸結為單一因素，要全面、客觀地考慮多種影響因素及其相互作用。
推動社會的合理變革：認識到社會制度對兩性關係的決定性作用，積極參與和推動社會的合理變革，為建立更平等、自由的兩性關係創造條件。
自我反思和提升：在日常生活中，反思自己的觀念是否受到過時的社會傳統或片面理論的影響，努力提升自己的思想水平，培養全面、辯證的思維方式。
總結
這篇文章通過對戀愛本質的深刻剖析，提醒我們在認識和處理兩性關係以及其他社會問題時，必須從社會經濟基礎出發，運用辯證唯物主義的方法，全面、客觀地看待問題。實踐中，我們應提高理論修養，增強社會責任感，為創造更美好的社會環境而努力。
戀愛的本質是性行為嗎
——答覆徐曉雲女士
讀書問答：
一、來信
最近，我參加了一個婦女團體舉辦的「座談會」，討論「戀愛問題」。他們首先探討的議題是「戀愛的本質」，經過討論後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：「戀愛以性行為的發揮為基礎，並附加愛情、思想行動的協調、感情性格的一致、人品學問的相當等條件，形成的兩性結合。」
隨之而來的是關於「本質」的可變性與不變性的爭論。主張可變性的一方，基於辯證唯物論的觀點，認為宇宙萬物都在變化發展，戀愛的本質自然也在變化。反對者則認為，既然戀愛的本質以性行為為基礎，而性行為是絕對不變的，就如同人類無論何時何地都需要飲食一樣。
我同意前者的觀點，並補充道：雖然戀愛的基礎是性行為，但性行為的基礎則依賴於兩性本身。也就是說，兩性才是最基本的，性行為不過是兩性存在後的產物。根據生物進化論的發現和社會進化史的推論，人類也是從最低級的生物，如阿米巴、單細胞等，經過長期進化而來的，並非宇宙一開始就有兩性的存在。兩性之間的生理器官，自進化成人類以來也經歷了不少變化。未來的兩性，通過社會生活的演進，也難說不會促進性行為的變化。既然兩性本身都在演變，那麼由此衍生的性行為也必然隨之辯證地變化發展。
我的這一見解剛提出，竟引起了主席和部分人的嘲笑，認為是「離題」的「滑稽」之談，並武斷地得出「戀愛的基礎——性行為絕對不變」的結論。先生，性行為真的是不變的嗎？為什麼？宇宙間真的有絕對不變的事物嗎？如果這一真理存在，豈不是否定了辯證法的邏輯？我實在不明白他們發笑的原因。也許我的說法過於抽象和不夠完善，但絕非「奇談」，更沒有「離題」。如果我說得不對，不對的地方在哪裡，他們並沒有指出；如果對，那他們的笑聲不是顯得淺薄無聊嗎？先生，他們的「不變說」論證充分嗎？正確嗎？真的把握住了真理的核心嗎？那樣武斷、那樣主觀，是學術探討的態度嗎？我的觀點真的沒有成立的理由嗎？為什麼？
尤其讓我困惑的是，他們在第二個問題——「戀愛的形態」——的結論與第一個問題的結論相互矛盾：「戀愛的形態與其本質相對統一，但形態須隨時代及社會經濟的變化而變化。資本主義制度時代的戀愛形態，只是畸形地以商品的買賣形式出現，真正合理的自由平等的戀愛，必須等待私有制度廢除後，在公有制度確立的社會中才能普遍實現。」既然本質與形態「相對統一」，而本質又是「絕對不變」的，規定形態變化的不是形態的本質，而是「時代及社會經濟」，這不就將形態與本質的「統一性」完全消除了嗎？離開了本質的形態，真是難以想像！先生，對立物的相對與統一，應該是在對立物相互矛盾與運動的邏輯下存在的吧？如果形態單獨向前發展而本質停滯不動（當然這是不可能的），那麼本質不就被形態所否定了嗎？形態與本質不是應該辯證地發展嗎？這不是機械論的觀點嗎？但其錯誤的原因在哪裡？
這個團體的態度，總體上算是比較前進的，我個人對他們解放婦女的希望相當大。那天在座的人很多，不論是誰，如果灌輸了錯誤的理論給聽眾，就要負責去糾正。為此，我深怕自己的發言有錯誤，特此請求先生指正，好讓大家不會受到我錯誤的影響。同時，如果他們的觀點不正確，也請先生指出。
讀者 徐曉雲 上
戀愛不是永恆不變的
關於戀愛問題，我們還沒有詳細討論過，也沒有人像徐女士這樣鄭重地提出來。這也許是因為中國整體的生活問題過於嚴峻，使得人們沒有機會充分關注它。但我們不能忽視，戀愛始終是青年們的重要問題，並且正因為生活困難，更成為他們非常苦惱的問題。
趁著徐女士提出這個機會，我們來加以討論，並非沒有意義。從來信看來，徐女士提到的那個婦女團體，正如她所說，總體上算是比較前進的。至少，他們不是戀愛至上主義者，沒有把戀愛當作人生的至高理想，視為唯一的幸福；他們坦率地宣稱戀愛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，戀愛與性行為密不可分。他們也明白，在現今不合理的社會中，沒有合理的戀愛，「真正自由平等的戀愛，必須等待私有制度廢除後，在公有制度確立的社會中才能普遍實現」。這意味著，兩性問題不能單獨解決，必須整個社會有了辦法，才能建立起合理的兩性關係。這些觀點，都證明了他們的進步性，證明他們並沒有像唯心論者一樣，過分誇大戀愛的理想。
但是，他們對於戀愛的理解，未免過於簡單，幾乎將戀愛與性行為視為同一事物，沒有加以區分。的確，沒有性行為，就沒有戀愛；如果認為戀愛可以完全與性行為隔離，是不正確的。但我們要明白，性行為不一定能夠產生戀愛。動物也有性活動，但我們能說動物也會戀愛嗎？戀愛只在人類中才會存在，而且在人類中，也不是完全普遍的。比如在封建社會中，只有天經地義的男女婚姻，卻沒有戀愛。人類的戀愛，必須在一定的社會條件下才能產生。
就他們對於「戀愛的本質」的結論而言，他們也承認，戀愛必須有「愛情及思想行動的協調、感情性格的一致」等「附帶條件」。雖稱為「附帶條件」，但如果缺少了這些，僅有單純的性行為，能算是戀愛嗎？以「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」為基礎的封建婚姻，之所以不能稱為戀愛，就是因為缺乏這些「附帶條件」。
我們可以說，性行為是戀愛存在的必要條件之一，但並不是決定戀愛的基礎。離開了性行為，戀愛當然不會存在，但性行為本身，並不能產生戀愛。戀愛的產生，必然還有其他來源，其他決定性的基礎。這就好比建房子，地基、磚瓦和其他材料，是房子的必要條件，但這些材料本身並不會直接構成房子，要建造房子，還需要建築者。
明白這一點，我們就可以說：戀愛的本質，並不是性行為，就如同房子的本質不是磚瓦地基一樣。同時，關於「本質」的可變性與不可變性問題，也就得到了解決。性行為的確如同人類的飲食一樣，無論何時何地，人都需要飲食，都可能有性行為，這兩種行為是不變的。但人類獲得飲食的方法，卻因時因地而異，發揮性行為的方法，也因時因地而不同。戀愛不過是人類發揮性欲的方法之一，封建婚姻也是如此。封建婚姻是可變的，它在一定的情況下發生、發展和消亡；戀愛也是可變的，它在特定的時間和空間中發生和發展，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戀愛，將來也不能說沒有消失的一天。
對於這一切，我們自然還需要進一步具體討論。既然戀愛不是直接由性行為產生的，那麼，它是如何產生的？它的本質不是性行為，那又是什麼？它是可變的，它發生、發展和消亡，那麼它是從何而來？當它消亡後，男女的性行為發揮方式又會是什麼樣的狀態？這些問題，都需要具體地闡述。
戀愛的特點及其社會基礎
戀愛是如何產生的呢？我們不妨回顧一下中國過去的情況。戀愛問題在中國最引人注目的時候，是約十年前。那時正值所謂的五四新文化運動期間，全國掀起了一場反對舊社會傳統的運動，戀愛自由的呼聲也成為反對舊傳統的口號之一。這場新文化運動的起源，眾所周知，是由於中國社會中的資本主義因素開始抬頭，試圖打倒舊的封建勢力。新文化運動正是這股新興勢力的表現，戀愛自由的主張也是新文化中的一支生力軍。我們試著指出戀愛自由主張中的幾個特點，就可以看出它反映了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。
第一，戀愛自由具有個人主義的色彩。從五四時代的言論中可以看出，主張戀愛自由的人認為，戀愛是男女個人的事情，應由自己決定，不能聽從「父母之命」，排斥他人的干涉。在反封建方面，這是有意義的，但推至極端，有人將戀愛視為純粹個人的事，認為與社會毫無關係。個人主義正是從資本主義的基礎上產生的，這是眾所周知的。
第二，戀愛以自由平等為理想。所謂戀愛自由，就是要人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上，自由追求，自由競爭，自由結合。資本主義初期，也正是以自由平等的口號來對抗封建勢力，戀愛自由不過是這種對抗的反映之一。
第三，我們需要注意，戀愛的自由平等是虛偽的自由平等。戀愛雙方之間都有一種佔有欲，一個人戀愛成功後，會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所有物。這種佔有欲，與資本家對於自己財產的態度沒有太大區別。資本家說「我的財產」，戀愛者說「我的愛人」。「我的」這一觀念值得關注。表面上主張自由平等的競爭，其目的卻是使對方成為「我的東西」。然而，競爭表面上雖然自由平等，但有資產的人實際上始終佔據優勢，自由平等只成為一部分人的自由平等。這種自由平等終究會沒落。就如同今日垂死的資本主義國家，已完全放棄了經濟上政治上的自由主義一樣，當今的資本主義社會中，男女兩性也談不上自由戀愛，而是赤裸裸地成為買賣婚姻。自由戀愛和自由主義一樣，是資本主義初期的產物。
第四，我們還要注意，戀愛所需要的那些條件也反映了社會的不平等。例如「愛情及思想行動的協調、感情性格的一致、人品學問的相當等」，這些表明戀愛的存在，必須雙方的思想行動、感情性格、人品學問等處於一致的水平。然而，要使這些方面達到一致，雙方必須屬於同一社會階層才能成功。也就是說，在通常情況下，一個資產階級的女性與一個苦力勞動者是不會相愛的。進一步說，苦力勞動者們因為生活的殘酷壓迫，一般所謂的「人品學問」之類，在他們看來是無從談起的。因此，在他們之間也談不上戀愛，戀愛就成為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的特權。
根據以上四個特點，可以看出戀愛的產生，與資本主義的興起有著多麼密切的關係！戀愛的種種特徵，都帶有新興資本主義的性質，初期資本主義的經濟關係，才是產生戀愛和決定戀愛的基礎、戀愛的本質。我們現在可以下結論：戀愛是初期資本主義的經濟關係在兩性問題上的表現。
當然，如果說戀愛完全不是性行為，也是錯誤的。戀愛始終是人類發揮性行為的一種方法或方式，它與性行為是統一的。但談到這種方式的本質，我們就不能說是直接由性行為產生，我們同時要指出它與性行為的差別。這就是辯證法上的「差別的統一」。不理解這一點，認為戀愛的基礎只有性行為，就是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了，這是一種機械論的錯誤。
戀愛的本質和形態
因此，我們需要在資本主義經濟關係中尋找戀愛的本質。然而，僅僅將戀愛視為經濟行為仍然是簡單化的，仍然不夠。戀愛在發展中還表現出種種「形態」，我們也不能忽視。有的人戀愛時，目的是想找到好的伴侶；有的人（戀愛至上主義者）將戀愛視為人生至高至美的理想，像神聖一樣崇拜對方；有的人還帶著半封建的觀念，拼命想將對方作為獨佔的對象。這些形態，與戀愛的本質自然有相對的統一。如果不是在資本主義初期（例如在封建社會中），社會絕不允許你自由尋找好伴侶，也不容許你將愛情看得太高（要緊的是封建社會的義務）。所以，這些形態與資本主義的本質是統一的。但統一中同時也存在矛盾，形態發展到某種程度，這種矛盾就會暴露出來。戀愛至上主義者在極端時，有時會不顧一切經濟限制，為戀愛犧牲自己。為戀愛無法達成而自殺的人，不必多說；像有錢人家的小姐跟著車夫私奔的事，也屢見不鮮。如果認為戀愛僅僅是單純的經濟行為，這些事情就成為神秘、難以理解的了。
我們要看出戀愛的經濟本質與其觀念形態（如至上主義等）之間的矛盾。形態由本質決定，但同時也具有相對的獨立性。忽視了這種相對的獨立性，一切都要單純地用經濟來解釋，也難免陷入機械論的錯誤。例如葉青先生就是一個例子，他說：「他與她戀愛，是因為他有財產……並且要能養活她才娶她……並且要他能養活她才嫁他……」又說男女雙方有時雖已注重學識而不注重財產，全然因為有了這些「暫時貧窮，將來會好」的緣故，這都是過於機械化、簡單化的說法。實際上，男女青年在戀愛時，並非如此單純。他們的觀念形態的獨立性發揮到極致時，往往會衝破經濟的考量，甚至為愛情犧牲生命，這是不能忽視的事實，並且也是特別重要的事實。因為犧牲者的出現，不僅證明了戀愛至上主義的存在，更能揭露社會經濟的病根，表明這個社會無法滿足兩性的理想，表明戀愛本身受到物質的限制。
徐女士所問的形態和本質的統一及其矛盾，就是這樣解答的。
未來的兩性關係會是怎樣的
最後，我們要回答戀愛是否會沒落的問題。如果我們將戀愛單純歸結為性欲，那麼我們當然不能承認戀愛會沒落，因為這樣一來，性欲存在一天，就有一天的戀愛。進一步說，我們將認為其他動物的性行為也是戀愛了，這當然是錯誤的。我們已經知道，在封建婚姻中沒有戀愛，我們也知道在當今資本主義的末期，經濟的壟斷形成和一般大眾的貧困化時代，戀愛也沒有成立的條件，此時的男女關係已赤裸裸地成為買賣式的了。這表明戀愛並不是永恆的東西。
但重要的是，未來的社會中是否會有戀愛的問題。據那個婦女團體的人主張，真正自由平等的戀愛要在那時候才能出現。這一點，有部分是正確的，因為根據社會科學，我們確實可以預料未來必將有更好的社會經濟制度，因而也會有更理想的兩性關係。但事物的變化，不僅僅是量的變化，質的變化才更為重要。我們絕不能說未來的兩性關係僅僅比現在更合理，我們還要說在那時，兩性關係在本質上也會發生變化。至少我們可以想到，在公有制度完全確立的社會中，「思想行動的協調、人品學問的相當」等條件將不成問題，兩性的結合也不需要講求這些條件，這些條件只在當前不平等的社會中才會被提出，因為不平等的制度使人群之間的思想等不一致，才有這些條件的要求。既然不需要講求這些條件，那麼，男女的結合就可以由純粹的友愛達到目的。其次，我們戀愛理想中所具有的那種佔有欲，在未來的社會制度下，是可以消除的，兩性關係可以達到愛而不戀的境界。
這兩點，是我們可以推測的。如果我們一定要將未來的這種兩性關係稱為「真正合理的戀愛」，我們也不必反對，因為我們並不是在名詞上爭執，重要的是要明白，這種兩性關係，與現在我們心中所想的戀愛，或資本主義初期人們的戀愛理想，在本質上始終有差別。
總而言之，這個婦女團體是進步的，因為他們沒有受到唯心論的毒害，他們相信未來的合理社會，但他們的錯誤在於帶有機械論和形而上學的色彩，用簡單的性行為解釋複雜的戀愛，這就是機械論；將戀愛視為永恆不變的東西，這就是形而上學。至於徐女士自己，她主張戀愛的本質能夠變化，這是正確的，她糾正了他們的形而上學錯誤，但她自己也和他們一樣，同樣陷入了機械論的誤區，以為戀愛的本質就是性行為。性行為是生物的行為，並非人類特有的，但戀愛卻是在特定的人類社會基礎上發生的，並非簡單的性行為可以解釋。
最後，談到生物的性行為，當然也不是永恆不變的。性行為不過是生物生殖方式的一種，有許多生物，不一定需要兩性交配，仍能生殖，那就談不上性行為了。但這不在戀愛問題的範圍內，我們就不再多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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